风来吴山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凌李/蔺靖】秦淮双艳

一发完结防弃坑小短篇
依旧非正史
脑洞大概来自现实

01
大梁人民都知道。

秦淮有两艳,也可以说是是两绝。

这两人偏偏不是什么画舫里的名伶花魁,而是正儿八经的两个大老爷们。

凌远凌太医的医术,李熏然李侍卫的刀法,是为两绝。

偏生这两位都是玉树临风英俊至极的男子,是为两艳。

虽然据说当今陛下和自诩大梁第一聪明人的蔺太傅似乎也很美,但毕竟是皇家天威,不敢随意点评。更何况陛下和太傅岂是普通百姓说见就能见的?

不如尚可见到真人的凌太医和李侍卫。

02
凌远是太医院的太医令,凌家祖祖辈辈都是大夫,或在民间,或在朝堂。总归是离不了这岐黄杏林。

他自小在金陵秦淮河旁长大,或许是见不得百姓疾病痛苦,便时不时出手相助。月假的时候不必到宫里当值,便在自家医馆坐堂义诊,好让穷苦百姓们可以得到治疗。

秦淮双绝他也听过,哪有那么夸张,大抵是百姓们对他的感谢罢了。

至于李熏然,由于职位上的责任不同,他还真未曾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另一绝。不过既然是陛下的御前侍卫,应当是名副其实的吧。

凌远看了看屋子里的水位漏,到点了,该到了散值的时间了,此时尚是春天,天黑得较早,收拾了东西,便提了灯走出宫去。

梁帝不禁夜市,金陵城更是繁华,虽是夜间,也仍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贩夫走卒,络绎不绝。

凌远不喜欢乘马车,金陵城里的人大都认识他,一路招呼着百姓走回家去。

凌府离宫不算远,眼看着就要走到家门口,凌远却被人拍了一下。

“喂,这位大人,你钱掉了。”

凌远回头,却见是一个年轻人。头发有些卷,一袭蓝衫,袖口用布条系得紧紧的,腰间挂了把长刀。一派习武之人的打扮。面相生的极好,借着路旁的灯光,凌远看着年轻人的眼睛,干净又明亮的琥珀色。

小伙子真精神。

凌远看了看年轻人手里的钱袋,确实是自己的,袋上分明还绣着凌家的家徽。

“刚才有个小乞丐把你的钱袋偷走了,你没发现,我就顺便帮你拿回来了。那孩子估计也是饿的,我就没送衙门。”年轻人又道。

凌远愣了一会,突然想起刚才确实有个小孩撞了自己一下,没想到却是把自己钱袋给偷了。他接过钱袋,向年轻人作了个揖:“多谢少侠,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年轻人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我叫李熏然,嘿嘿,少侠什么的不敢当,不敢当。”

凌远挑眉,没想到传说中的另一绝竟然是这么个孩子。
“你好,在下凌远。”凌远向李熏然拱了拱手。

李熏然连忙向凌远抱拳回礼,道:“凌大人不必多礼,大人以后注意些便是了。在下告辞。”

凌远也没拦着他,由着李熏然走开了。却也没有动,直到的看着李熏然的背影消失在闹市中,才转身慢悠悠打道回府。

李熏然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猛地跺脚。

怪不得觉得名字那么耳熟。

刚才那人穿的分明是太医院的官服,太医令凌远,可不就是和自己齐名的两绝吗?

03
云南爆发瘟疫,疫情严重,当地大夫无力控制。

郡主穆霓凰上表朝廷,举国震惊。

梁帝令太医令凌远领太医院前往云南,太傅蔺晨及御前侍卫总管李熏然协同前往。

这是凌远第二次遇见李熏然。

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算是一群大叔和老头子了,凌远三十多岁,在太医院里,算是顶年轻的。此时云南疫情严重,倒也不分什么年龄了。

普一到云南,凌远和蔺晨就召集当地的大夫商量控制疫情的方案,除了在路上那段时间,到了目的地后李熏然反倒再也没和凌远说过话。

他的职责只是护送太医院的太医们以及运送一批药物到云南,现在主战场已经交给凌远他们,他倒是闲了下来。

李熏然蹲在郡主府的屋顶上,屋子里的大夫们仍旧在商量着对策。他看下去,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屋里人的各种表情。和蔺太傅的风流不羁不同,同是医者,凌远总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可靠感。

李熏然忍不住开始打量凌远,作为秦淮双绝之一,长得不赖,家道殷实,又是太医令,他想不通,为何凌远三十好几了都没成亲。

他老爹这般大的时候他都会打酱油了。

李熏然搓了搓下巴,他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好几了连个意中人都没有。唯一的青梅竹马简瑶还被那个什么大理寺卿薄靳言给拐走了。

李熏然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疫情,那么多灾民,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病痛一点一点的夺走人的生命,直至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屋里的人似乎商议完了,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各自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屋里只剩下凌远一个。

李熏然从屋顶上跳下来,凌远看了他一眼,好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凌大人不也没睡吗。”李熏然抱着刀靠在门边,歪着头笑道。

“灾情严重,我们得马上做好应急准备,明日便开始初步救治。”凌远收拾好桌上的药方,“怎么,怕得睡不着啊,疫情很严重,我们所有人,都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凌远敛了笑意,直直的看着李熏然。

然而李熏然完全没有被吓到,他微微颔首:“我虽然不懂医理,但是凌大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凌远蓦地笑了:“你也不必总是凌大人凌大人的叫,叫我远哥就好。”

李熏然撇撇嘴,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道:“老凌。”

凌远倒了杯水递给李熏然,道:“熏然要是没事,明天可否随我一起去救治灾民。”

突如其来的昵称,李熏然道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仍是扬扬下巴:“我们好歹合称秦淮双绝,强强联手,还怕什么疫情吗?”

凌远看着耀武扬威似的某人,像极了森林里炫耀自己得到了猎物的小狮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熏然的头。

04
医者的圣神之处,或许真的只有生命才能证明。

疾病面前,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身外之物。

李熏然跟着凌远,看着因病痛而呻吟的百姓们,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反观凌远,仍旧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奇迹般的,病人们似乎也特别信赖金陵来的年轻太医。

李熏然不通医理,只能帮着安抚灾民,送一些药物之类的。

疫情要控制,就必须要隔离已经染上瘟疫的百姓,凌远专程向穆霓凰要了间空宅子,成立六疾馆,专程收治隔离染病的百姓。

云南城全线封锁,除必要的粮食输送,其余人员都不允许出入。六疾馆的收治,也是强行的。

因为有些百姓不乐意,瘟疫死亡率太高。像是已经放弃生存希望似的,一些百姓却非要在自己家里治疗。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家里。

尸体也会形成传染源,因此因瘟疫死去的必须火化。

大多数百姓虽不满意凌远等人的措施,却也无可奈何。

但却架不住总有情绪激动的家属来闹事,更不乏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搞破坏。

李熏然将闹事的人堵在门口,好言相劝无果后干脆搬了一把凳子坐到六疾馆门口,抱着一把刀,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的一群人。

李熏然有些心凉,医者也是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染上这疫病,凌远和众太医们仍在拼命的救治病人,却总有人这个时候来闹事。

带头闹事的无非是想求一些钱财,也有被骗来充当靶子的无辜群众,李熏然也没办法把人都给押了,便只能带人在门口威慑一下。

治疗的疗程总需要些时间,尽管疫情实际上已经逐渐被凌远等人慢慢控制了,但有些病人却因为病得太重无力回天。

六疾馆倒是突然被说成了有去无回之地。

05
李熏然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有一天他居然是被自己要保护的普通百姓砍伤的。

更没想到凌远这样温温和和的人也会暴怒得像火山喷发。

或许是平时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格外的恐怖,诛心的话也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泼,闹事的莫名其妙竟平息了不少。

李熏然趴在床上,他的背被来闹事的用柴刀砍伤了,这刀本来是向着凌远去的。他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住了,但须臾之间却是下意识的。

不能。

真他妈痛,李熏然白着一张脸挪了挪,身上被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满身的草药味。

天黑了下来,凌远仍在为疫情忙着,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李熏然才看到凌远拖着一身的疲惫端着药碗走进他的屋子里。

“疼不疼。”凌远坐到李熏然床边,将碗放到一边,脸色却比李熏然好不到哪里去。

“还好还好,以前和陛下在前线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李熏然对着凌远笑笑。

凌远叹了口气,从怀里抽出方巾给李熏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老凌啊,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当一个大夫?”李熏然好整以暇的趴在枕头上,看着凌远。

凌远一愣,为什么?

是因为杏林世家?还是因为医者名利双收?

凌远又想起了金陵城里,那些被他治愈的百姓们。病好了之后可以继续正常的生活,一年四季,不必再受病痛折磨,死亡威胁。

那些被治好的病人对他的笑容,真是暖心到骨子里。

“或许是因为,我坏心眼的喜欢看别人吃药时被苦的皱着眉头的表情吧。”凌远拿过药碗,舀了一勺,抵到李熏然嘴边。

李熏然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撇撇嘴:“可不可以不喝?”

“听话,不苦的。”凌远无奈的笑笑。

李熏然抽抽鼻子,只能认命的喝下,由着凌远一口一口的喂着他。

好像也不怎么苦,李熏然想。

06
疫情终于还是控制下来了,做好一切后续工作,凌远和李熏然,蔺晨也直接回京复命。

蔺晨大摇大摆的走到梁帝的寝宫,装模作样的懒洋洋的行了个礼。

“云南一行,如何?”萧景琰端坐在几案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蔺晨。

“我琅琊阁的招牌,砸不了。”蔺晨走到萧景琰,“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就不怕我也染上疫病,回不来啊?”

萧景琰伸手端起手边的茶,轻呷一口:“分明是我太医院的招牌,更何况,你方才也不是说,你琅琊阁的招牌,砸不了么?”

蔺晨看了眼自家陛下眼底的一片青黑,笑了笑:“陛下要给我什么赏赐呢?”

“爱卿想要何赏赐?”

蔺晨假装没看到自家陛下脸上可疑的红晕,道:“我看你那个凌远太医令房子不错,巧着那个李侍卫房子太小了些,凌太医也是一个人住,不如把府邸分一半给李侍卫如何?”

萧景琰愣了半晌,刚想说话,却被蔺晨捂住了嘴。

“看破不说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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